孟行悠记(jì )得(dé )周三下午,迟砚因为迟到了整整一节(jiē )课(kè ),被任课老师批了十分钟。 大概自来熟(shú )这(zhè )件事会传染,迟砚的目光落在她后脖颈(jǐng )停留了好几秒钟,才收回视线与她对视(shì ),启唇问:你的刺青,是什么意思? 偏偏(piān )这(zhè )事儿没有对错,迟砚是晏今,迟砚错(cuò )了(le )吗?没错啊。晏今错了吗?也没错啊。那(nà )她错了吗?她更没错。 在这个人生何(hé )处(chù )不相逢,不如举杯走一个的魔幻气氛里(lǐ ),孟行悠竟然还能很不合时宜地想起来那(nà )个荒唐的梦,也是很不容易。 这一站上(shàng )的(de )人有点多,怕别人踢到吉他,迟砚坐直(zhí ),把琴拿起来抱着,还将琴弦那一面对(duì )着(zhe )自己。 那段时间家里开了分公司,夫妻(qī )俩(liǎng )忙得抽不开身,孟行悠的大院生活就此(cǐ )拉开序幕,也是从那一年,她才跟孟行(háng )舟(zhōu )真正熟悉起来。 孟行悠听出许恬说的是(shì )小晏老师,而不是晏今老师,心里琢磨(mó ),难不成他的年纪比许恬还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