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轻轻点了(le )点头,又(yòu )和霍祁然交换了一下眼神,换鞋出了门。 电话很快接通,景厘问他在哪里的时候,霍(huò )祁然缓缓(huǎn )报出了一个地址。 霍祁然已经将带来的午餐在餐桌上摆好,迎上景厘的视线,回给她(tā )一个让她(tā )安心的笑容。 她低着头,剪得很小心,仿佛比他小时候给她剪指甲的时候还要谨慎,生怕一不(bú )小心就弄痛了他。 你怎么在那里啊?景厘问,是有什么事忙吗? 霍祁然站在她身侧,将她护进(jìn )怀中,看向了面前那扇紧闭的房门,冷声开口道:那你知道你现在对你女儿说这些话(huà ),是在逼(bī )她做出什么决定吗?逼她假装不认识自己的亲生父亲,逼她忘记从前的种种亲恩,逼(bī )她违背自(zì )己的良心,逼她做出她最不愿意做的事 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——继续治疗(liáo ),意义不(bú )大。 霍祁然转头看向她,有些艰难地勾起一个微笑。 一路到了住的地方,景彦庭身体(tǐ )都是紧绷(bēng )的,直到进门之后,看见了室内的环境,他似乎才微微放松了一点,却也只有那么一(yī )点点。 第(dì )二天一大早,景厘陪着景彦庭下楼的时候,霍祁然已经开车等在楼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