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人只当她是安慰自己,想了一会,像是下了什么艰难决定似的,神色很严(yán )肃:我看你这病情不宜耽搁了,刚好景明也回来了,我准备让他带你去国外看看医生(shēng )。他有提过,说是国外对这方面有些独到的见解和治疗方法。 等等,刘妈,这画很珍贵的——姜晚放下蜂蜜水,心疼地拿起油画,小心擦去灰尘,环视一圈,这储藏室很大,但摆放杂物很多,有点(diǎn )拥挤。估计是缺少打扫的缘故,尘土很多。让一副近千万的名画屈居储藏室,与杂物(wù )为伍?这也太暴殄天物了。 姜晚皱起眉,愤愤地说: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夺君子之腹。 姜晚不想背,原主姜晚不慕荣华,喜好朴素,关她毛线事?可解释也无力。谁让她现在是姜晚呢?她心里叹口气(qì ),余光瞥着他隐忍怒气而憋红的脸,多少有点不是滋味,出声道:你可别胡说,谁珍(zhēn )惜他东西了?我不也很喜欢你的玫瑰花吗? 姜晚觉得肯定是有人故意拿走了她的画,于是,很快锁定了两个嫌疑人:一是刘妈,这位是沈家小夫妻感情关系的忠实推动者,对于这种沈景明送来的极(jí )有可能动摇两人感情的油画犹如眼中钉、肉中刺,绝对是除之而后快。但是,她只是(shì )一介仆人,也是守本分之人,不太可能擅作主张;二是沈宴州,这位看沈景明就是情敌,而对待情敌向来是秋风扫落叶般迅疾。据当天,他想直接动手撕画的动作来看,拿走画的可能性比较大。 姜(jiāng )晚很想把这个空间占为己有,原主的衣橱又小又寒碜,里面摆放的东西也少的可怜。一对比,不,没有可比性。沈宴州这个败家子!姜晚这个假豪门阔太! 人群早围拥了过来,小声议论着。那女孩穿过人群,抓住齐霖的手:我学过护理,你先别乱动他,不确定有没有内伤,别加重(chóng )了伤情! 刘妈,这只是一幅画,我不能戴有色眼镜看它。姜晚视线流连在油画上,纤手轻抚着画框,像是给一个小宠物顺毛,还自言自语:可怜呀!小晚景,先委屈你在储藏室呆几天,放心啦,总有一天,我会给你找个好归宿的。 书房?不行。那是沈宴州办公的地盘,被看到了,绝对是尸骨无存了。 姜晚的心瞬间哇凉哇凉的,一阵呜呼哀哉:可怜的小晚景啊,我(wǒ )还没来得及多看你一眼。可怜的八百万啊,我手都没焐热——等等,那画真的还回去了吗?沈宴州会不会是在骗我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