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,庄依波自纷扰的梦境之中醒来,缓缓(huǎn )坐起(qǐ )身来(lái ),转(zhuǎn )头盯(dīng )着身(shēn )旁的(de )位置(zhì )久久(jiǔ )不动(dòng )。 如(rú )今这(zhè )样的状态虽然是庄依波自己的选择,可是千星却还是控制不住地为她感到伤怀叹息。 因为印象之中,她几乎没有拨打过这个号码,这个陌生的动作,让她清醒了过来。 庄依波迎上他的视线,平静回答道:找人。 她盯着(zhe )这个近乎(hū )完全(quán )陌生(shēng )的号(hào )码,听着(zhe )听筒(tǒng )里传(chuán )来的(de )嘟嘟(dū )声,一点点地恢复了理智。 说完这话,她飞快地看了他一眼,又飞快地收回了视线。 庄依波张了张口,想要解释什么,可是话到嘴边,却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。 哪儿啊,你没听说吗?人家大部分资产都已经转移了,剩下在滨城(chéng )的这些不(bú )过是(shì )小打(dǎ )小闹(nào ),还(hái )用这(zhè )么高(gāo )级的(de )办公(gōng )楼那(nà )不是(shì )浪费吗? 然而庄依波到的时候,却只见楼下横七竖八地停了十多辆大车,一大波人正忙着进进出出地搬东西,倒像是要搬家。 那能有什么不顺利的。千星说,难不成飞机还能半路掉下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