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景彦庭洗(xǐ )完(wán )澡(zǎo ),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,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,凌乱的胡(hú )须(xū )依(yī )旧遮去半张脸,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。 哪怕我(wǒ )这(zhè )个爸爸什么都不能给你?景彦庭问。 而他平静地仿佛像在讲述别人(rén )的(de )故(gù )事:后来,我被人救起,却已经流落到t国。或许是在水里泡了太久(jiǔ ),在(zài )那边的几年时间,我都是糊涂的,不知道自己是谁,不知道自己从(cóng )哪(nǎ )儿(ér )来,更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什么亲人 没什么呀。景厘摇了摇头,你(nǐ )去(qù )见过你叔叔啦? 霍祁然却只是低声道,这个时候,我怎么都是要陪(péi )着(zhe )你(nǐ )的,说什么都不走。 很快景厘就坐到了他身边,一手托着他的手指(zhǐ ),一(yī )手拿着指甲刀,一点一点、仔细地为他剪起了指甲。